NBA纪实连载95近代教练中禅师菲尔杰克逊是最成功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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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讲，波波维奇作为NBA著名教头，开宗立派成为了NBA纪实连载的主角。了解马刺历史的朋友，无一例外会将波波维奇看成是NBA历史上最好的主教练，没有之一。一个人的成功不能单看成就，还要看看平台。马刺的起点，投入，选秀，战绩，不论从哪个角度切入，波波维奇没有短板，堪称完美。波波维奇的经历本身就啧啧称奇，巴尔干移民，做过特工，师从迪恩史密斯，布朗和老尼尔森。没有中断过与国外篮球的交流，干过勇士副经理，马刺总裁，主教练。智商决定上限，这厮太聪明，关键是知恩图报，完美无瑕！！

近代NBA著名教头也很多，个人特别喜欢爵士老教头斯隆，不怒自威的倔强老头。火箭名帅鲁迪汤姆贾诺维奇，曾经被打出脑浆的励志派。护犊情深被莫宁贴地拖行的范甘迪。一身阿玛尼，派头十足的神算子帕特莱利。当然也有那位十只手指戴不住戒指的禅师菲尔杰克逊。唯冠军论的球迷不在少数，有不少人认为禅师是NBA历史上最伟大的教练。在我看来，单论执教水平，禅师进不了前五。这不影响他是历史上最成功的教练，最好的牧师恰如其分。

本章主角就是禅师菲尔杰克逊，运气爆棚，良禽择木而栖的大神。其实他的黑点也非常多，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NBA纪实系列，我是公牛球迷，乔丹球迷，也非常喜欢禅师，但也得尊重事实。人无完人，老流氓的污点也是罄竹难书，何况禅师啊。成王败寇，高光成就能很大程度上淡化缺点，瑕不掩瑜。禅师的成名，其实是绑着乔丹的，是老流氓带着他飞。

NBA里面最不适合当主教练的是谁，我觉得应该是乔丹。这货就是为篮球而生的，给你纸和笔，你也写不出他的传奇，关键也不敢这样写。鱼腩起家，只手两王朝，30岁退役2年，回来还能制霸。第二年断腿，97,98年总决赛的绝杀，97年的食物中毒，不能弯曲的右手食指，彻夜无眠的豪赌，自杀式的早餐俱乐部，天天吃垃圾食品，臭名昭著的黄金俱乐部。不好意思，在六个总冠军六个FMVP面前，一切都是浮云。天赋异禀，训练刻苦，场上玩命，生活混乱，只手遮天，荣誉爆表的矛盾综合体。得分王和最佳防守，得分王和总冠军，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被老流氓捅得千疮百孔。

竞技类体育项目，运动能力炸裂的天才，无法成为顶级教练是大概率的。这种人，在场上常年目空一切，无所不能，体会不到芸芸众生的难处。如果乔丹做主教练，好胜心超强的他，一旦输球，哪个队员不被他喷得体无完肤，诚惶诚恐。“马德，你不会突进去，空中来三个拉杆吗？”“你不会跳起来，等其他人都下落了再出手吗？”“这球怎么会被断啊？等1秒再传出去啊？”“你不会在空中撞开奥尼尔隔扣吗？” 夸梅布朗看到这段文字，绝逼会给我长按点赞。给乔丹端茶递水喊666可以，如果他是教练，一定要敬而远之。

NBA里最好的教练，白人居多，不是没有道理的。科尔正值盛年，现在混得风生水起，很说明问题。角色球员，大把守护饮水机的时间可以用来洞察场上局势，学习主教练的应变能力，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白人球员，身体天赋一般差一些，都是靠脑子打球，无一例外是团队型球员。这种人要在长人林立的NBA生存下来，和傻大黑粗的禽兽同场竞技不落下风，自然有他的生存之道。尤其是那种一技之长的特质角色球员，他们脾气好，善于学习，成为好教练的机会最大。作为底层球员，如何团结绝大多数球员，因材施教，榨出潜能，更好地服务核心球员，他们深谙此道。

1945年9月17日，菲尔杰克逊出生于美国蒙大拿州迪尔洛奇。父母都是教会牧师，天天布道。布道通俗一点来讲，就是以上帝的名义，为许多碰到困难的人进行话疗，满口心灵鸡汤。大环境使然，聪明的小杰克逊，耳朵都长出茧子了，无师自通啊，不就是一顿BB画饼充饥吗。这活容易，菲尔一直以为自己长大后，也会成为一名牧师，为民答疑解惑。事实上，杰克逊随父母过着苦行僧一般的生活，骨子里他自认为是一名印第安人。相比虔诚地跪拜祈祷，叛逆异常的他更想通过体育运动打破成长轨迹。

随着身高的不断增加，最终杰克逊走上了职业篮球之路。那个年代，白人还是篮球的主导力量，运动天赋一般的杰克逊，依靠身高于1967年进入NBA。经历了脊柱手术，杰克逊前胸外扩，走起路来都不自如，球场表现不值一提。很难想象，之前干瘦的菲尔，打球是拼命三郎，类似于罗德曼，犯规凶狠，敢于对抗。只是伤病严重限制了他的发挥，好在运气不错，在尼克斯混了两枚戒指，之后在篮网成为球员兼助理教练。

1980年退役之后，杰克逊去波多黎各执教多年，穿着格子衫牛仔裤的菲尔，于84年率队赢得总冠军。公牛球探克劳斯看上了杰克逊，想把他挖到公牛当助理教练。当时公牛主帅阿尔贝克是一个保守的人，杰克逊蓬头垢面，胡子邋遢，一身嘻哈装，第一印象就格格不入，被阿尔贝壳直接否定。两年后，柯林斯是公牛主帅，乔丹经历了一次断腿，带着公牛重新起飞。此刻克劳斯已经是公牛的总经理，他又给杰克逊打电话，告诉他NBA教练的流行穿戴，以及给主教练打下手应注意的言行举止。最终，杰克逊通过第二次面试，成功被公牛雇佣，成为柯林斯的助理。

所以克劳斯是菲尔杰克逊的贵人，不是他网开一面，杰克逊恐将一事无成。因为只有在公牛，他才能碰上巅峰乔丹。而乔丹一人升天，给NBA全球推广奠定基础，大卫斯特恩和菲尔杰克逊就是收益最大的两个自然人。乔丹的巅峰期，杰克逊完全赶上，尤其是乔丹成熟后，率领球队出成绩的年份，菲尔杰克逊还收获了禅师的美誉。没有禅师时代的乔丹，只有乔丹时代的禅师。

1989年7月11日，杰克逊成为公牛队主教练。请注意，89年夏天，乔丹已经在打东决。84年加盟鱼腩公牛，85年断腿，88年次轮，89年东决，乔丹每一年都在进步。奈何东部五星凯尔特人和活塞星光熠熠，小流氓独木难支，如履薄冰。90年东决第七场，要不是皮蓬10中1，格兰特17中3，乔丹那年已经夺冠了。讲道理公牛的第一个三连冠，和杰克逊关系有多大，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乔丹异军突起，不可阻挡。

但是有两件事，和禅师息息相关，值得阐述。禅师成为助理教练后，曾经和止步东部半决赛的乔丹说：真正伟大的球员可以让队友变得更好，就像大鸟伯德和魔术师一样。当时乔丹听到这句话，顿觉惊愕，一言不发低着头走开了。满腹的苦水委屈喷涌而出，乔丹没有总冠军不硬气，当时社评是：全世界，最光鲜亮丽的那把刷子叫MJ。助教杰克逊的话，大学恩师迪恩史密斯早就这样说过了，还用你讲啊！但这句话就像一把尖刀，捅在了乔丹心灵最深处，无法自拔。在此之前，公牛上下没人敢这么直接地揭短他。

86年季后赛，凯尔特人横扫公牛，大鸟伯德说道：乔丹的实力明显强于任何人，尽管他才是二年级新秀，还刚断了腿。我们能赢公牛，因为场上有四个位置都碾压公牛。摇摇欲坠的公牛，乔丹也只能摇头，臣妾做不到啊！88年活塞4-1淘汰公牛，菜鸟皮蓬还是替补，格兰特也只是呆头鹅，宝宝心里苦。在91年夺冠之前，公牛除了奥克利、乔丹和卡特莱特，所有球员对于活塞的恐怖深入骨髓。没上场之前，腿都是发抖的，都在为职业生涯祈祷。皮蓬是最胆小怕事的那位，多场关键比赛失常，被打到脑震荡，偏头痛复发，甚至一度不敢上场比赛。

只有那个该死的乔丹，傻呼呼不惜命地一次次突破活塞，一次次被放倒。连续三年输给活塞，乔丹意外虏获了罗德曼的崇敬。禅师看在眼里急在心头，他也怕乔丹重伤。问题是乔丹不站出来，公牛上下还有谁！与其说乔丹幸运，不如说禅师也是幸运的，那些年乔丹没有再次重伤过，实属万幸。乔丹不是篮球打不过活塞，是UFC模式打不过。多年后罗德曼回忆，我个人是承认的，当时我们就想废了乔丹，结果他每次都能爬起来，太神奇了。而乔丹师兄，湖人名宿沃西也回忆道，面对“乔丹法则”，我师弟能活下来就不简单，居然还能建立王朝。

总之，禅师的话有两层含义，第一层是希望乔丹除了个人攻防，还要带动队友参与进来。其实乔丹早就这样执行，87年皮蓬和格兰特来了之后，乔丹天天给他们开小灶。这两货都是首轮秀，公牛已经不可能还有更高顺位的新人，他们打不出来，乔丹只能场场一打五。第二层含义是劝说乔丹，接受“三角进攻”，平衡一下个人数据，确保在最关键的时候还有余力。

在1962年出版的《The Best of Basketball From Scholastic Coach》（《学院派篮球的精华》——笔者译）中有一章是前任堪萨斯州教练Tex Winter写的“The Triangular Sideline Series（边线三角进攻系列）”。是的，这个Writer就是三角进攻战术缔造者——“老温特”，也曾是公牛助理教练，是禅师的同僚。三角进攻还是比较复杂的，简单理解就是进攻时，确保点面结合，有好机会就出手，机会不好可以做好分享球，伺机而动。球场五个人，落成阵地战，任何相邻的三个人都可以组成一个三角形，通过跑动换位结合挡拆，造成强弱侧快速转换。

多年后罗德曼听了一会三角进攻，禅师问他你懂了吗。大虫眉飞色舞：送分题啊，把球抢下来保护好，交给乔丹，齐活完事。禅师说：恭喜你，答对了。公牛时期的三角进攻是独树一帜，因为球队只有一个进攻强点，所有进攻端的配合都是力争给乔丹创造最好的单打环境。关键是乔丹能力太强，强突一步过，正面二楼高度跳投，背打转身投篮够到手肘算你赢，在被包夹的情况下往往能保持高命中率。有了无解进攻打底，乔丹遇到疯狂包夹之后的分享球，威胁极大，所有进攻不见长的公牛球员，在乔丹身边都能打出生涯最佳效率值。

讲到三角进攻，就不得不提另外一个法则。其实乔丹最强势的年份，《反孤立法则》一直是针对乔丹的存在，只是乔丹不太好限制，所以效果不太显著。这个法则的推出是有背景的。86年季后赛，乔丹面对全盛的凯尔特人捅出63分的历史季后赛最高分。大鸟也感慨万千，这是大帝本人。之后一年，乔丹更是场均37.1分羞辱着整个联盟的防守，形同虚设啊！

对分卫最不友好的handcheck和没有恶意犯规吹罚，也无法阻止小流氓肉眼可见的进步。乔丹拿球，四名队友心照不宣齐刷刷地往另一侧走。由于人盯人，半场一侧立马形成乔丹1打1的局面。运球不超过三次就能得手，有限空间的协防对乔丹犹如隔靴搔痒。所以88年，《反孤立法则》生效，明面上没有说是针对乔丹。乔丹第一次退役之后，这个法则随即作古，司马昭之心。反孤立法则，就是要求四个进攻队员不能全部聚到一侧，带走防守者，给队友形成单打局面。

禅师成为公牛主教练，擒贼先擒王。一把掐住乔丹的软肋，告诉他自己执教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公牛赢得多个冠军。这把乔丹忽悠得一愣一愣，只是引用温特创立的三角进攻和乔丹打法有一定冲突。进攻端，五个球员大概率都有机会触球，无形中减少乔丹的出手次数，降低他的得分数据。好处是，乔丹的助攻会上升一点，打起来会轻松一些。乔丹嘴上答应了，小心眼的他和禅师说，只要能赢夺冠，我愿意和球队一道改变打法，但前提是我必须拿到得分王。Deal！

实际上90年东决功亏一篑之后，乔丹自我封闭嚎啕大哭了一场，然后和名不见经传的私人训练师蒂姆·格罗弗开始了力量训练。他觉得自己之所以没能跨过活塞，主要由于身体对抗能力不足，无法摧毁对手的粗暴防守。加强力量之后的乔丹真是无敌，谁也无法阻止他建立王朝。如果没有禅师的默契，以及三角进攻带来的细水长流，老流氓第一次复出后，体能是否足够支撑另一个三连不好讲。第一个三连则板上钉钉。

公牛首个三连冠比较轻松，乔丹年富力强，28-30岁是篮球运动员的巅峰时刻。禅师如沐春风，予求予取，名满天下。队内那波年轻人，从无到有，一夜成名。如果乔丹不是因特殊原因退役两年，公牛大概率还能两次夺冠。传奇的中断事出有因，在此就不细究。

乔丹巅峰退役，带出一系列问题，错综复杂，禅师也无力回天。此前，禅师之所以能对公牛全权把控，是因为他取得了乔丹的绝对信任。乔丹是天才，禅师也是智商霸榜的存在，他很清楚乔丹这样的天才需要空间，只有和乔丹成为挚友才能在公牛坐稳帅位。所以禅师和乔丹私交相当不错，两个聪明人懂得取舍，给对方留足余地和操作空间。乔丹在场上，一言九鼎，三军用命。禅师的所作所为，都让乔丹足够舒适，没有后顾之忧。安顿好乔丹，对胜利有着病态般渴望的飞人，自然勇冠三军，攻无不克，进而就掌控了球队。

乔丹突然退出，引爆几大问题，首当其冲人员配置。库科奇的签约，和皮蓬直接产生重大冲突。皮二如果在一个弱队，肯定打不出名堂，格局太小，唯利是图。皮蓬一直有背伤和偏头痛隐患，所以跟着乔丹夺冠之后，提前和公牛续约一份七年的超大合同。尽管乔丹和他说，签长约被动，自己就是长约受害者。皮蓬不听，毕竟自己合同和乔丹比工资差不多，而且是从多到少发放，落袋为安。

连一向吝啬的公牛老板和克劳斯都和皮蓬说，长约可能会吃亏，执迷不悟啊。由于皮蓬一直有硬战恐惧症，常年串稀，克劳斯或多或少对他有点意见。作为主教练，禅师心里和明镜似的，乔丹在队里，皮蓬不敢造次，球队一直夺冠，掩盖了种种矛盾。总经理克劳斯从不隐瞒自己对库科奇的喜爱，招来了皮蓬的妒忌。93年库帅自己掏腰包买断欧洲合同，前来公牛投奔偶像乔丹，不料乔丹突然退役，哭红了眼。好在公牛三连冠班底全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一支颇具战斗力的强队。

乔丹巅峰退役的第一年，依靠冠军底蕴，公牛东部次轮3-4惜败尼克斯。看过之前NBA纪实连载的朋友，应该很清楚当时公牛本该是0-4被尼克斯横扫。主要是第三场尼克斯主力控卫哈珀和公牛顶级龙套英格力什冲突，大打出手，导致尼克斯众多主力被罚不能出战。第三场最后时刻，皮蓬惊现毕生最大污点，无法洗白。禅师让库科奇投绝杀，皮二不服拒绝出场。禅师不惯着他，执意落实，结果库帅不负众望，一锤定音。那一刻，禅师杀了皮蓬的心都有，克劳斯更是因为库科奇，和皮蓬的矛盾公开化。

95年伊始，联盟薪资普涨，库科奇之前降薪来投，克劳斯口头承诺新合同的工资水平已经超越皮蓬，这令皮二极为不爽。打出身价的格兰特也想离开公牛，尝试淘金，结果奥兰多魔术高息揽储，皮二更是如坐针毡。打着棒球的乔丹，还照样拿着公牛的薪水玩票。公牛引进罗恩哈珀顶替乔丹，把库科奇安插到大前位置，打算复制乔丹时期的三角进攻。不料画虎不成反类犬，哈珀和皮蓬完全尿不进一个壶里。95年如果乔丹没有在常规赛末期复出，按之前胜率，禅师正好带着巅峰皮蓬去钓鱼。由此看来，禅师执教能力确实不如斯隆和波波维奇。什么样的阵容，应该有什么样的战绩，战绩是检验教练执教能力的唯一标准。

95年如果乔丹不复出，公牛去钓鱼。皮蓬被交易是肯定的，禅师离开乔丹后带队钓鱼已然坐实。N年后，湖人会不会愿意押宝禅师就不好讲了，吃乔丹红利的大把，坐享其成谁不会。别人有钱任性，乔丹是有实力任性，他的复出和他退役一样毫无征兆。公牛甚至都没有给他留着23号球衣，复出之初，球队为乔丹的日常配套都捉襟见肘。大神归位，一切瞬间井然有序。知道扛把子不好当，皮蓬学会了低调。偶像出现，库科奇愿效犬马。手握王牌，禅师气定神凝。公牛高层，张灯结彩过大年，摇钱树回来了，球市球衣广告盆满钵满。

毕竟久疏战阵，急于复出的乔丹尽管带队进入复赛，次轮不敌奥尼尔便士双人组。系列赛，叛将格兰特不可阻挡，杀得公牛羸弱的内线丢盔弃甲。公牛需要补强正印大前，迫在眉睫。克劳斯搜罗了一遍，毫无斩获。大前锋井喷的年代，有实力的球员大多合同在身，歪瓜裂枣聊胜于无。赛季临期，克劳斯和禅师说，交易市场只有罗德曼无人问津，用第三中锋白人普度就可以换来，依你之见。。。。。

禅师说：什么叫依我之见，得说是依乔丹之见。于是禅师密会乔丹说明原委，克劳斯努力过，招不到人，只有被马刺扫地出门的罗德曼，已经35岁了，你看行不行。乔丹就说，不管是骡德曼还是马德曼，只要能上场的大前锋就行。禅师又说：这货91年总决赛，输急眼把皮蓬撞了，下巴缝了几针，而且极不服管，上将和波波维奇都拿他没办法，不知道能不能用好。乔丹说：那些都是过去式，我要的是现在进行时和将来时，只要罗德曼能上场比赛，其他东西就不是个事。

吃了乔丹的定心丸，克劳斯把乔丹，禅师，皮蓬和罗德曼都约到自己家里，共商大计。禅师事先找过罗德曼，问他愿不愿意在公牛打球，罗德曼说愿意，但是他怕以前在活塞天天揍乔丹，不知道乔丹什么意思。禅师和他说乔丹说都过去了，不要紧。然后禅师单独问皮蓬，你愿不愿意接纳罗德曼。皮蓬表示不愿意，当场乔丹没表态。禅师又跑过去和罗德曼说：虫子，我要求你做一件事，去和皮蓬道歉。罗德曼说：比赛中的小场面，那是男人之间的事，道个毛歉啊。禅师说：你如果想和乔丹一起比赛，请你过去和皮蓬道个歉。结果罗德曼真去向皮蓬道歉了，这时候皮二还是有点不爽。结果乔丹发话了：我们现在缺大前锋，正是用人之际，希望大家尽弃前嫌，全力以赴。就这样化干戈为玉帛，新的三驾马车呼之欲出。

招揽罗德曼的过程，禅师表现惊艳，胸有成竹，按部就班，环环相扣。球员中，乔丹拥有知情权、优先权甚至决定权，球队给足了老流氓面子。首先禅师摸底罗德曼，发现他很期望和乔丹一起打球，特别服乔丹。于是禅师确认没有强援的情况下，把问题和乔丹事先秘密商议。获得乔丹首肯，禅师就拿乔丹压罗德曼，逼迫大虫就范，给皮蓬挣回面子，力促将相和。这厮巧言令色，狐假虎威，不动声色，识时务者为俊杰。禅师明白，只要乔丹想重新统治联盟，他的做派罗德曼不得不服，高枕无忧矣。察言观色，攻心为上，禅师可谓是个中翘楚，乔丹都被他拿捏死死的。面子给足，里子乔丹看着办。

定风丹回归，公牛面貌焕然一新，禅师出落得越发有型，留起山羊胡的他相貌堂堂，相由心生一点不假。东部列强，面对乔丹的回归，再一次集体深陷恐乔症，人人自危。率先祭出伯德条款的尼克斯也无计可施。尼克斯是禅师的母队，目下公牛连年支配纽约，但自己在公牛的话语权似乎没有帕特莱利在纽约大，难免心生不悦。

NBA球队，大老板拥有终极话语权。运营权在总经理手上，包括球队建设运营，各项商业合作，市场开拓等。总经理或者总裁可以左右球队引援计划和打法，一言不合，炒了教练组也不在话下。公牛连冠期间，勤俭持家的克劳斯作为总经理功不可没，禅师作为主帅远超预期。功高盖主的其实是乔丹，对于联盟而言都是神一般的存在。NBA如果没有乔丹，根本不可能全球推广。NIKE很可能早就倒闭。两万说过，NBA现在的所有球员，每个人都应该把自己薪水的10%送给乔丹，那是他应得的。

乔丹以一己之力，提升了一项运动和其相关产业链的影响力。大卫斯特恩是幸运的，乔丹的出现，与他的改革相得益彰。公牛老板雷恩斯多夫是幸运的，上家84年极不情愿选择乔丹，甩给他富可敌国的公牛王朝。总经理克劳斯也是幸运的，犹太人老乡雷恩斯多夫的小气巴拉，稳固了他最佳总经理的地位，尽管他其实相当的平庸（皮蓬和格兰特在其他队根本打不出来，用第三中锋换来罗德曼其实是无奈之举）。Nike是体育商业史上最大的赢家，自杀式押宝乔丹大获全胜。所有和NBA相关的行业都是水涨船高，日进斗金。

作为公牛主帅，禅师近水楼台先得月，六冠在手天下我有，是乔丹效应最大既得利益者。当一个人被胜利冲破头脑，手往往情不自禁就会伸得更远。禅师接手公牛的第二年就夺冠，除了乔丹巅峰退役的两年，其余六年全部夺冠，风头正劲。公牛成功，和禅师执教能力有关系，但关系不大。禅师更像一名沉着冷静的思考着，心理管理大师。有乔丹这种智商球商双顶尖的超巨，禅师要做的是让乔丹心无杂念，全力投入比赛。这点，禅师做得特别好，他从不过问乔丹场外的生活，任何情况都无条件声援乔丹。和乔丹关系铁了，冠军说话，所有问题迎刃而解，水到渠成。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处理，禅师尽得精髓。公牛飞得再高，拽住乔丹就行。

公牛两王朝，与建队有方，没有太大关系，尽管很多人都说皮蓬格兰特重要。公牛因为常年战绩垫底，攒到了84年的3号签和87年的两个首轮签。其中3号签，万般无奈选中乔丹是决定性的，有了乔丹这根顶梁柱，有潜力的新秀都会成为冠军拼版。乔丹的强无敌，让太多人产生了错觉，包括看菜吃饭的禅师最后也栽了跟斗。克劳斯唯一不错的引援是85年从骑士交换来首轮9号秀奥克利，问题是他亲手在88年把新科篮板王奥克利送去了纽约，和乔丹产生了矛盾。

皮蓬是队友中最吃乔丹的，没有乔丹的指导鞭策，以皮蓬瞻前顾后，畏首畏尾，见钱眼开的尿性，几无成事可能。87-98年间，皮蓬劳苦功高不假，但他的黑点不胜枚举，如果不是他关键场次常年拉胯，公牛有可能多2枚戒指。97-98年因为不满薪水低，选择鱼死网破，常规赛开打才去做腿部手术，导致常规赛缺席近半。不料35岁乔丹，带着37岁罗德曼，35岁哈珀，库科奇和朗利，照样打出联盟最佳战绩，和爵士并驾齐驱。皮蓬这一波操作，本来想让世人看看谁才是公牛大腿。不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结果证实公牛所有人都可能是大腿， 唯独可以肯定大腿不是皮蓬。至于总决赛皮蓬旧伤复发，乔丹如何人定胜天，就不细说了。

罗德曼是特别幸运的，巅峰期在活塞都不是核心，之后在马刺人神共怒，落下极差口碑。 走投无路之际，恰逢公牛没有大前锋，用队内第三中锋交易而来。35-38岁的罗德曼，在乔丹身边打球，成为三巨头，被无数乔黑吹捧。2分7板，3分8板的罗德曼把马龙防成植物成为美谈。事实上，罗德曼是我个人极其喜欢的球员，因为他敢说实话。

格兰特也是幸运的，87年公牛缺大中锋，队内已有乔丹带刀护卫奥克利。结果克劳斯没有选择乔丹北卡大中锋师弟，选择了呆头鹅格兰特，这令乔丹极为恼火。没办法，既来之则安之，乔丹倾尽所有，力助格兰特成长。只是88年，交易篮板王奥克利换来卡特莱特其实是大败笔。奥克利无论什么时候都不比格兰特差，至少身强力壮打球硬朗，打架出格。有奥克利在，公牛多一个冠军没跑，关键是活塞也不敢往死里整乔丹。拿两双篮板王去换重伤后的卡特莱特，为何不用87年选格兰特的首轮签弄一个大中锋呢？格兰特有了三冠资本，高价叛变，反杀乔丹复出的公牛，嘴中还振振有词。里外里公牛亏成马。

只有了解了这些大背景，再谈及乔丹在公牛的心路历程，才能丝丝入扣。首先乔丹是一名全能战士，几无弱点。迪恩史密斯告诫他，靠团队才能获胜。84年来到公牛的第一天，乔丹发现队内都是酒囊饭袋瘾君子，所以才战绩垫底。好胜心爆表的乔丹，一心就想着依靠自己的能力夺冠。一毛不拔的高层，让乔丹心灰意冷，每场比赛都声嘶力竭。个人高光表现，NIKE代言大获成功，钱数到手软的乔丹，眼里只有总冠军。篮球毕竟是团队项目，乌合之众很难更上一层楼，乔丹连续止步首轮，暗自神伤。

87年的两个首轮签，弄来皮蓬和格兰特，真不算好的选择。乔丹没办法，位微言轻，实力第一人有卵用，当时外号是天煞版鱼腩刷。当时乔丹在公牛队毫无话语权，就是一颗摇钱树而已。仅有2个选秀权都用了，几年内不可能有补强，要么跳槽，要么把2个年轻人带好打出来。至少他们不吸毒，不酗酒，还有潜力。87-90年，乔丹其实兼了大半个教练，手把手教，真刀真枪地干。格兰特和皮蓬都是鼠辈，乔丹被活塞血虐，这两货从来不敢站出来护驾，精心打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唯恐受伤。

乔丹蜕变在即，禅师起个大晚，赶了个早集，坐享其成，这是命数。白驹过隙，七年之痒将至，职业生涯眼看过半，颗粒无收，乔丹急了。 乔丹90年雇了小白私教，苦练肌肉、力量和体能，年中无休。连续两年折戟东决，碍于格兰特和皮蓬的拉胯，始终无法捅破活塞那层窗户纸，乔丹只好化悲痛为力量。皮蓬和格兰特都怕被活塞废了，直接断送职业生涯。乔丹只能以身试法，孤军深入，破局“乔丹法则”，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91年横扫活塞，乔丹破茧成蝶，28岁的他身体能力步入巅峰。此后每年精确到克的肌肉增重计划，让他立于不败之地。

30岁乔丹因故退役2年，这是最巅峰的两年，归来物是人非。除了禅师和皮蓬，全是新面孔。乔丹已经32岁，时不我待，必须重新夺冠证明自己。乔丹离开公牛的两年，公牛其实暗潮涌动。格兰特寻求高薪出走，皮蓬被自己签的七年长约坑死，内分泌失调。球队支离破碎，一盘散沙，实力已经进不了季后赛。克劳斯希望将库科奇作为球队未来，皮蓬意见很大，他无法接受新人工资比自己高。禅师在离开乔丹的日子里，举步维艰，其实他也章法大乱，忐忑不安。绝杀球安排库科奇执行，皮蓬居然公然抗旨，拒绝出场。这场球，大卫斯特恩全程黑着脸现场观战，两队上演全武行不提，皮蓬还闹剧收场，丑态百出。乔丹不复出，NBA完了啊！！

94年季后赛，公牛内部矛盾因为乔丹的缺失，跃然纸上。克劳斯，禅师，皮蓬的矛盾其实已经公开化，三权分立，关系极其微妙。没有撕破脸因为乔丹没有说死不回来打篮球。毕竟球队已经三连冠，乔丹退役的时候才30岁，一切皆有可能。禅师和克劳斯都是聪明人，他们一致认为皮蓬脑长反骨，日后必反，难堪大任。克劳斯是球队总经理，战绩好，球队挣钱才是他要考虑的。所以他千方百计弄来了新人库科奇，很多人不清楚库帅当时多有钱，还没来NBA呢，人家已经广告接到手软，妥妥地财富自由。乔丹是全联盟摇钱树，库科奇只要打出来，作为公牛摇钱树完全有可能。而此刻克劳斯一心想交易皮蓬，尽管皮蓬是他一手栽培的。可惜超音速球迷不愿意让雨人离开。

禅师也觉得库科奇人品球技都不俗，是可造之才，但以他的上限，夺冠无望。禅师也想借库科奇打压一下皮蓬，相比皮蓬，库科奇这种品行的球员更适合长期建队。禅师的梦想是乔丹尽快回归，相信他每天都在给乔丹嘘寒问暖。因为禅师了解乔丹，老流氓习惯了在篮球场一呼百应的君临天下，忍受不了在棒球场千夫所指的铺天谩骂。乔丹是有可能复出的，以他的尿性，毕竟三十好几了，必须在巅峰末期再夺几冠。维护好公牛的稳定，葱姜蒜都准备好，给老流氓复出掌勺提供必要条件，是禅师的救命稻草。禅师清楚，32岁的乔丹稍加恢复，立马一柱擎天。抱牢这根大腿，名利双收，才能一劳永逸。

其实公牛队，念旧有情有义的是乔丹。乔丹说过，皮蓬一辈子都在证明自己比乔丹强。乔丹退役两年，皮蓬自然以老大自居。第二年，他深感力不从心，大厦将倾，队伍不好带！皮蓬当时不是没有想过一走了之，只是和乔丹一起三连，乔丹离开第二年就钓鱼了，口实欠佳。科比也出现类似情况，离开奥尼尔就去钓鱼，当然奥尼尔换来的奥多姆和卡隆巴特勒当年嫩了点。皮蓬是攻防转换利器，运动天赋很好，但是打不了攻坚。有乔丹在，防守压力都在乔丹那，皮蓬的效率会高不少。科比也一样，最强大的内线具备可怕的牵制力，科比出手会轻松不少，如果没有最强大的内线，科比会很艰难。两位都是不错的二当家。

一支球队，一场球大致有100分，40个板，25个助攻，数据总要有人分。作为球队二号主力，数据就不可能太差。皮蓬在乔丹的庇护之下，属实万幸。只是他没有自知之明，这是智商和格局的问题。实际上，在乔丹复出后第二个三连，皮蓬作为老二再次荣誉满满，为之后在火箭开拓者捞到大合同奠定了基础。职业生涯，皮蓬的工资总额是超过乔丹的，人心不足蛇吞象。

那么乔丹95年复出之后，公牛主要矛盾出现了哪些变化。首先要怪乔丹，巅峰退役搞得和三岁娃娃过家家一般，说退役就退役，要复出就复出。搞得公牛上下措手不及，休赛期未能及时补强，确有其事。这不95年火急火燎地复出了，球衣都没着落呢。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人山人海，红旗招展，整个联盟又过年吃饺子。公牛财源广进，先前的矛盾如过眼云烟。克劳斯想的是薪资架构，和乔丹再一次退役后的长久之计。禅师考虑的是抓住乔丹巅峰末期再创辉煌。皮蓬考虑的是自己的薪水和下家。只有乔丹没有退路，必须夺冠。罗德曼考虑的是先好好打一年，不能失业。

各怀鬼胎之下，96年公牛强势夺冠了，各自安好。72胜冠军，乔神归位，万众一心。皮蓬回到熟悉的老二位置，信手拈来。罗德曼为合同年舍生取义，都禁欲了。库科奇为了偶像，甘当第六人。罗恩哈勃任劳任怨，打起了防守型控卫。禅师坐定，弘扬佛法，心静自然凉。乔丹身先士卒，各就各位，各司其事，有条不紊。

公牛第四冠，克劳斯和公牛老板喜上眉梢，这一年没有提交易皮蓬。但是之后，皮蓬红眼病又犯了，嫌工资太低大闹管理层。皮蓬本来就是硬仗软脚虾，而且有伤病隐患。工资低怪谁啊，乔丹7年合约工资又不比你高，而且乔丹已经和皮蓬说了，不要签长约，这样不灵活。是皮蓬自己担心背伤执意要长约，这下又反悔了，毫无职业素养。所以管理层下了决心想把皮蓬交易出去，如果能换来坎普那是大挣，如果能换麦迪这种潜力股也行，如果能换一些实力二当家也不错的。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不仅仅是公牛内部，只要巅峰乔丹在队里，冠军十拿九稳，谁是二当家无所谓。事实上97-98赛季，皮蓬基本没啥贡献，罗德曼都37岁了。35岁乔丹证明自己，还能只手拿下联盟并列最佳战绩，而且带着老弱病残的公牛单核夺冠了。那么33,34岁的乔丹单核夺冠，理论上更没问题。

不过乔丹不这样认为，95年复出，主力只有皮蓬健在。好在主教练还是禅师，熟门熟路，才能直接上手。如果皮蓬也不在，那么乔丹在场上没有任何人配合过，需要培养新的默契，一切从零开始需要时间。问题是时间不等人，96年乔丹都33岁了，如果磨合花了一年，哪怕97年夺冠，乔丹都已经34岁了。乔丹自然无法接受全部新人，态度极为明确。乔丹先后两次以退役为要挟，阻止公牛交易皮蓬。有基础总比一切从头开始要好，乔丹复出是为了封神和证明自己，不容有失，不想打怪练级。

大是大非之前，禅师肯定和乔丹穿一条裤子。禅师清楚年近不惑之前，乔丹巅峰还有三四年。全心全意为乔丹服务，利用有限的条件多拿冠军，同样符合自己的利益最大化。等乔丹退役之后，自己才可以像帕特莱利那样，有足够的资本傲视群雄。于是在皮蓬的使用和交易问题上，禅师坚定地站在和乔丹一样的立场上。皮蓬是过客，但是乔丹终究是命根子，把根留住比啥都强。公牛只有乔丹是不可取代的，皮蓬，禅师和乔丹形成了统一战线。考虑到98年之后，乔丹都36了，油箱差不多见底，公牛也该考虑重建了。于是97年夺冠之后，克劳斯发话，97-98赛季，公牛哪怕82场全胜夺冠，禅师必须走人。打乔丹第一次夺冠起，克劳斯从头到尾不敢对乔丹说一个不字。

只是令乔丹、禅师和罗德曼万万没有想到的，皮蓬为了证明公牛没我不行，选择97年常规赛开始去做了腿部手术。枉费了兄弟们为了挽留他不惜和高层撕破脸皮，明眼人都看出了皮蓬无比自私的本质。于是赛季之初，禅师将计就计，给大家布道的时候，拿出了《最后之舞》的手抄本，告诉所有人，这将是我在公牛执教的最后一个赛季。之后何去何从，听天由命。

还没开打，禅师就说了这是最后一个赛季，结束后吃席散伙宴。自曝家丑，本是兵家大忌，但是禅师这样一说，反而能激发老流氓的斗志。乔丹这厮就是不信邪，只要能凑足5个人，老子就能夺冠。内忧外患的赛季，那年他都35了，还这么笃定。禅师这招激将法果然有效，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公牛，破釜沉舟一路逆袭，艰难夺魁。禅师公开球队矛盾，需要胆识和魄力，只因他太懂乔丹。换任何人做球队核心，早就树倒猢狲散，无心恋战，一烂到底了。不得不说禅师高明，教练中独一档的读心术。他太懂乔丹了，挑战越大，潜能越大。

在纪录片《最后之舞》中乔丹说到：我不明白97年还没开打，管理层就和禅师说无论如何这都是你最后一个赛季执教公牛。他们难道不知道我们刚拿下两个总冠军吗？99年我才36岁，我当时觉得技术和心态，正处于巅峰。我没有理由退役，因为骨子里我还端详着四连冠，打破中国凡事不过三的传统。如果禅师续签一年，我反正一直一年一签，我也不走。我如果不走，你问问哈珀，库科奇，科尔，朗利，乔丹说大家再拼一年，来个大四喜，你想他们愿意吗。一定会愿意的，罗德曼是百分百会和我再拼一年。然后你告诉皮蓬，乔丹，罗德曼，禅师都打算再拼一年，怎么说。皮二也会留下，这样我们就有四连冠。我很生气，是因为我没有机会去实现这个壮举，我很清楚自己比任何时候都强，尤其是技术和意志品质。

行文至此，已然长篇累牍，且将禅师在公牛的巨大成功做个终结。禅师绝顶聪明，谈吐不凡，衣冠楚楚，相貌伟岸。善于抓住机遇，趋炎附势，球队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张弛有度。牧师的家庭背景，让他成为一名善于思考，喜怒皆不形于色的心理战大师。不管球场上形势几何，我自岿然不动，充分相信球员的危机处理能力。此人城府颇深，野心十足，小不忍则乱大谋。作为一名主教练的成功，远不是他的终点。

在公牛9年，喜提六冠，禅师人气炸裂。难免给人感觉背靠乔丹好乘凉之感，无论如何，近代NBA，率队两次王朝已然空前绝后。下一章节，讲述后乔丹时代的银狐，如何在场边吹吹口哨决胜千里，再续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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