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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乒乓情缘

阅读: 52次 发表于:2022-12-14 20:30

记得1971年3月下旬,学校里传来了中国男子乒乓球队在日本名古屋举行的第31届世乒赛上战胜日本队勇夺团体冠军的消息,我当时在广州华南师范大学附属小学读三年级,教体育的苏老师异常兴奋,她看到我个子比较高就问我喜不喜欢打乒乓球,我说喜欢是喜欢但不太会打。苏老师就说没问题只要有兴趣可以参加学校的集训队。从此,我与乒乓球运动结下了不解之缘。

在那个年代,乒乓球台和球拍都是很简陋的。记得在学校操场旁边有几张用水泥打制而成球台,台面凸凹不平,球打过来没有规律,一蹦一跳的,只能凭感觉打。球拍是光板的,有海绵的球拍很少,好点的球拍同学们都抢着用,有海绵又有胶皮的球拍根本没有,就这样零零碎碎地打了二个多月。有一天,学校宣布选拔乒乓球队员,苏老师找到我说希望我报名,经过比赛选拔,我被学校录取,正式成为学校乒乓球队的一名队员。成为校队队员后,训练比赛正规了很多,每周二和周四4点多下课后就到学校小礼堂训练。我是手握直拍,记得球拍好像是红双喜,两面都是反胶,由于我们这班队员大多数都是“野路子”出生,动作极不规范。所以,一开始苏老师就规范我们的技术动作,还教我们接发球、横向、纵向移动脚步和左推右打,纠正了大家的不规范动作。印象最深的是苏老师的女儿陈洁莲年龄同我差不多大,但球打得很好,动作规范,她左手横拍,正面反胶反面正胶,要知道那时左手打横拍又是两面不同性能的胶皮是很少见的。所以,她在华师附小打球所向披靡,不管是同年龄还是高年级的同学都打不过她,成为孩童们崇拜和倾慕的对象。由于队员多球台少一个下午我们也没有打上几回,大家都不过瘾,因此,有的同学想出办法,把家里睡觉的床板拆了,放在家门前的空地上,摆成与正规的乒乓球台大小一样,中间放上几块砖头就可以打球了,好多大人也与我们一起打着玩,形成了当时的特色风景线。

在还有一件印象比较深刻的事,现在想起来多危险啊。在学校礼堂的主席台上摆满了破旧待维修的书桌和椅子,堆成6、7米高像一座小山,我们打球时经常将球打到堆成小山的书桌和椅子底下,必须要爬进去才能找到乒乓球,由于书桌椅子摆放不规整,经常摇摇欲坠,随时塌陷。有一次真的出事了,刚好一名队员在书桌底下捡球,可能碰到不稳固的桌子一下子全面塌陷,把捡球的同学埋在里面,好在这位同学命大,正好有一张比较硬朗的书桌挡住塌陷下来的桌子和椅子,只受了轻伤。后来,学校全面清理了摆放在礼堂的书桌和椅子,让我们放心地练球。

四年级上学期,学校经常搞内练外赛,与周边的邮电小学、石牌小学、农科院小学举行比赛。记得有一次苏老师宣布球队到广州远郊芳村小学打比赛,大家都很兴奋。前一天晚上,大家整装待发,期待早点出发。第二天早晨,我们在苏老师和刘老师的带领下,一行8名队员乘坐22路公交车到东山电车总站,然后乘坐1号电车沿中山路转人民南路到南方大厦下车,再步行到黄沙客运码头坐船横渡珠江到芳村,上岸后步行大约10多分钟就到达芳村花地小学,这时已经差不多12点了,大家匆匆吃完午饭休息一会就开始打比赛。这次与芳村花地小学的比赛我们成绩不理想,看到了自己的不足,虽然一路上大家很辛苦,比赛又失利,但还是很值得的。当四十年后,曾经参加过这次比赛的同学相聚时谈起这次乒乓之旅,大家娓娓而谈,永生难忘。打完这次外出比赛后不久,苏老师一家调离了华师附小,后来听说在70年代末移居美国,以后就再没有见过面了。直到前几年苏老师一家从美国回广州与大家相聚,我刚好出差在外地没能见上一面非常可惜,但这段近五十年的师生情谊是终身难忘的,这就是乒乓情缘吧。

五年级的下学期,学校举办了全校乒乓球比赛,记得我们校队有15名队员,其中男队员8名女队员7名,全部参加比赛。除了校队队员外,还有不少打得不错的“野路子”同学参加比赛。男子组比赛分成八个组,每组6人,女子组分成四个组,每组5人,前两名出线,三局二胜制,每局21分。我分在第二组,小组赛第二名出线。出线后进入淘汰赛,连赢二场后进入半决赛,以2:0胜一名“野路子”同学,决胜赛时遇到校队一名主力队员,双方势均力敌,打得难解难分,最终我顶住压力以2:1险胜,摘取冠军。当我加入学校乒乓球队并获得比赛冠军的消息传到在香港的姑妈那里后,姑妈回信说要买一块日本式小尺寸的乒乓球拍送给我作为奖励(就是韩国选手柳承敏用的那种球拍),这块球拍伴随我小学毕业一直到深圳工作,因多次搬家不知哪一次弄丢了,实在可惜。

小学毕业后,一直到初中、高中和大学基本就没有再打乒乓球了,其中原因一是功课多,忙于学习;二是迷上了篮球和足球,中学参加了华师附中的篮球队,大学成为华师大足球队的一名中锋。1984年7月大学毕业到深圳后,由于工作繁忙,加上深圳当时没有打乒乓球的氛围,基本就没有打过球。后来调到深圳市投资管理公司,有几名同事喜欢打乒乓球,其中投资管理部的许晓文是一名专业高手,我根本没法跟他打,屡战屡败,根本不在一个挡次。还有一位同事叫杨卓,水平与我差不多,互有胜负,但我水平高一些。93年8月,投资管理公司举办了一次乒乓球比赛,由于许晓文调走,我分别战胜多位同事获得单打冠军。记得94年5月份,市委办公厅机要处的徐彩武率办公厅的同事到投资管理公司打团体赛,当时我看到徐处长太厉害了,直拍正手冲拉狐圈球,反手猛力扣杀,前三板进攻犀利,是一名名副其实的业余高手。反观我们公司与市委机关队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以大比分输掉比赛。这次比赛,我感到自己的水平太低了,虽然自己有一些基本功,但70年代老师教的乒乓球技术早就过时了,都是老式打法,没有先进的技战术可言。后来陆续参加市里有关单位组织的一些比赛,成绩都不理想,自己慢慢就失去打乒乓球的兴趣了。

2004年7月的某一天,这一天对我来说印象很深。时任深圳免税集团监事会主席的杨伟荣到我办公室约我打球。下班后我们到投资大厦负三楼乒乓球室打比赛,由于之前跟杨主席没怎么打过,不知其真实水平。开赛后,由于我使用的是两面反胶,他拉出的前冲高吊狐弧圈球我根本挡不住,自己不会拉弧圈球也不会防弧圈球,只会用老式陈旧的左推右打,加上杨主席经常用长胶回球过渡,我对长胶生胶没有什么概念,也不知怎么打,回球不是高了就是下网、出台,给打得稀里糊涂,有力用不上,以大比分全输。通过这次比赛,使我认识到自己的打法太老旧了,如果没有弧圈球的进攻技术,不能适应颗粒胶皮的各种打法,想球技长进是不可能的。从此以后,我经常到一些单位、社区、球馆如福田保税区、商报社、梅林一村、梅林双环乒乓球馆等地方打球,着重学习弧圈球技术,多与颗粒胶皮的球友打球,慢慢技术水平有所提高。2013年5月,能源集团组织球队赴惠州市与惠州乒协打比赛。赛后,惠州乒协秘书长陈少波针对我左推右打好以及侧身拍打强、正手冲拉弧圈球弱、防控能力不足的情况,建议我改变打法,正面使用生胶、反面反胶,充分发挥我的技术特点优势和习惯打法,一定会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同时他向我推荐使用瑞典的STIGA(斯蒂卡)玫瑰7底板,胶皮用香港牌子NP-6生胶,用日本产厚度1.5-1.8mm的海绵。后来,业余高手肖日平也建议我改用胶皮,用生胶或正胶作为主攻,可以起到四两拨千斤的作用,能够迅速提高比赛成绩。我改用生胶后,很快适应这款胶皮,可能是我的技术动作和习惯打法本来就适合打颗粒胶皮的缘故吧。我使用的NP-6胶皮除了怪异性能和适合我的打法外,更重要的是我以前每打一二个球就要侧身,身体左侧用力过多,受压过重,造成左边的腰肌劳损和左腿疼痛。改用生胶后侧身逐渐少了,左侧腰肌和左腿不怎么疼痛了,动作也灵活多了。经过短时间的训练比赛,很快适应和掌握生胶的打法与技术特点,连续拿下以前很难赢的球友,一些专业半专业乒乓高手也经常输给我,一时间,自己的自信心增强了,赢球概率提高了,对使用生胶胶皮充满了期待。后来,受过专业训练进入过广东省级集训队的乒乓高手陈君立也说,按道理打颗粒胶要求两腿弯曲下蹲,引拍和击球高度基本与球网平行,个子不能太高,而且手感要好,控球要稳,进攻有力,没想到龙书记这么快就适应,而且还打得比较好,真是不可思议。一些球友看到我使用的NP-6胶皮非常怪异,看拟生胶好像又不是生胶,看拟长胶但又打不出长胶的特性,既能拍打又能拉假弧圈球,既能防守反击,又能像长胶一样推、拱、搓、挑、磕、打、拉、切、带,令对手防不胜防。不少球友看到我使用这款怪异的胶皮后战绩长进了也纷纷前往龙珠体育用品商店购买,增添了乒乓球竞技运动和选择适用器材的魅力。

为更好地搭建一个为球友提供乒乓球活动的平台,从2012年起,我先后参与组建了快乐星期天、快乐星期三、口岸、能源等多个乒乓球俱乐部,倡议积极开展乒乓球各种活动,参加了俱乐部内训外赛,还提出和组织球队赴江门、惠州、博罗、东莞、三亚、肇庆与当地的乒乓球队进行比赛,赛后,俱乐部的球员还以分析报告、游记、散文、诗词以及制作美篇等文体记叙比赛的过程,总结经验教训,在微信群推送供球友交流学习。通过这些活动,进一步加强了市内外球队之间在球艺球技球风的切磋交流,强化球队组织建设,进一步提高球员在战略战术、攻防能力、技术特点、球风建设等方面水平,构建起俱乐部乒球文化核心价值观理念体系,将乒乓球运动融入到竞技性、娱乐性、趣味性之中,力争使俱乐部成为一个温馨的家园、快乐的源泉、健康的宝地、乒坛的典范,为有效开展了一系列有益心身健康、丰富多彩的乒乓球文体活动奠定基础。

应该说,乒乓球伴随着我的成长,也将伴随着我的后半生。“以球会友,快乐乒乓”是我的座右铭,也是我的乒乓情缘。

以书为媒,以球结缘。用图文并茂的形式回顾记载我的乒乓人生,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对于一个喜欢打乒乓球的人来说,将乒乓球运动注入新的文化内涵,丰富、发展和提升其内在价值,成为乒乓球爱好者的心灵契约和文化自觉,我相信,它必将会创造更加广阔的乒坛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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