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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祭闷罐车新兵连考军校这滋味当过兵的人最懂

阅读: 80次 发表于:2022-12-04 12:39

雪祭闷罐车新兵连考军校这滋味当过兵的人最懂

雪祭闷罐车新兵连考军校这滋味当过兵的人最懂

《雪祭》,一部荣获“五个一工程”大奖的现实题材小说,是作者党益民蘸着血泪写出来的赋情长诗,是书写边疆军旅生活的有温度的、有力度、有厚度的典范之作,是反映几代西藏军人激荡命运的史诗之作。书中有作者对战友、对时代、对国家深沉的感情,有喧嚣时代中深挚的担当。

国庆中秋假日期间,中国军网微信将陆续刊发小说《雪祭》中的精彩章节。谨以此向全体战友,向所有边防军人致敬!

(二)

这时,太阳才从山顶露出紫红的脸儿。凛冽的寒风,一刀刀削割着冰冷的山峰。一个星期前,雪拉山下过一场大雪,路上的积雪足有半尺厚。赵天成挥舞着马鞭,策马奔驰在白茫茫的雪原上,身后扬起一路玫瑰色的雪雾。他的眼睛因抵御呼啸的寒风眯成了一道缝儿,嘴里喷出的热气变成了一溜白雾,在空中瞬即飞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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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沿着黑昌公路向东狂奔。这条部队正在改建的公路穿过雪拉山垭口,是国道317线的一条复线。雪拉山虽说在丁青县境内,但离巴青县也不远,往东30公里是尺牍镇往西75公里就到了巴青县的荣布镇。荣布镇附近有一座噶举派寺庙,名叫帮吉寺,那里的仁波切很有名。再往西135公里是索县县城。团部驻扎在荣布镇。

赵天成骑马跑出30多公里,翻越一道坡台时,马突然一个趔趄,前蹄一弯,几乎跌倒。他极力往后仰着身子,死死抓紧缰绳,才没从马背上摔下来。马显然已经跑累了。其实这种藏马耐力很强,平时至少还可以再跑几十公里,但是今天路上积雪实在太厚,跑起来很费力。他跳下马,开始步行,想让马歇一会儿。坡台上的风很硬,积雪也很硬。寒风将上面的浮雪彻底刮下了山谷,留下的都是冰冻坚硬的积雪,但表面只有一层硬壳,下面还很绵软,所以人和马走在上面,踩塌硬壳,就会发出“咯吱”一声。他的脊背已经汗湿,但很快又冻成“盔甲”。一阵寒风袭来,他禁不住打了个寒战。走着走着,他“扑通”一声掉进了一个雪窝,他急忙拽紧马缰绳,马长嘶一声,腾空而起,然后往前一纵,他趁势爬了出来。

这会儿,刘铁跑到哪儿了呢?会不会也掉进雪窝?他可没有马搭救他。想到这里,他心急如焚,不由加快了脚步,一边走一边恨恨地在心里说:“刘铁啊刘铁,你小子这下可惹大麻烦了!”

渐渐地,他感到脚步越来越沉重,腿直戳戳的像两根木棍。马也慢了下来,他使劲拽着吆喝着,马才勉强快走几步。藏马骨架小,腿短,精瘦,没有蒙古马高大剽悍有爆发力,但它的耐力和抗寒力无与伦比。赵天成扬起皮鞭,抽了一下马屁股,马长嘶一声,掀起后蹄,扬起一团雪粉,之后,仍然不紧不慢地朝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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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一架山梁,眼前是一片较为平坦的雪塬。这里地处唐古拉山脉,是羌塘高原的边缘地带,但看上去并不觉得很高,因为地势从很远的地方就不知不觉地渐渐增高了。雪塬上不时会有雪谷横在面前,谷底有秃鹫在盘旋,发出骇人的鸣叫。这些断层雪谷,直上直下,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青藏高原由北昆仑地体、南昆仑地体、巴颜喀拉地体、羌塘地体、拉萨地体和江孜地体等六块地体组成,其间有五条缝合带。这里就是羌塘地体的缝合地带。

当地有一个传说:很久很久以前,玉皇大帝牵着一只牛犊来到唐古拉山,被刺骨的寒风割掉了耳朵,一时大怒,命令牛犊把周围的青草全部啃光,使这里变成荒蛮之地。牛犊不敢违抗命令,啃光了这里的青草,但他背着玉皇大帝,从鼻孔里喷出两股清泉,悄悄滋润着这片土地,想让这里重新长出青草。玉皇大帝发现后,十分恼怒,点牛为石,把它永远留在这冰天雪地里。牛犊成石后,仍然顽强地从腿边、腋下的石缝里喷出清冽的雪水。这雪水汇集成江河,日夜朝东奔流,便是黄河和长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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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成重新上马,马缓过劲儿来了,又开始奔跑起来。一路上,他都在想:刘铁这一跑,怎么向团里汇报?还有陆海涛。

七连指导员去年转业后,副指导员杜林因任职年限不够,当时没能接替上;团里也缺基层政工干部,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指导员,就派政治处副主任陆海涛来七连代理指导员。

平心而论,陆海涛很有理论水平,但他一直在机关工作,缺乏带兵经验,身上多少有点机关干部的通病。说是代理指导员,主抓思想政治工作,却与战士们格格不入,很难相处,他看不惯大家,大家对他也敬而远之。战士们私下里不叫他陆海涛,而叫他“陆海空”,意思是说他不懂基层,喜欢讲空洞的大道理。但陆海涛却不这么认为,觉得自己推出过好几个重大典型,被上级转发过好多经验材料,可以说,团里的政治工作都是他拿计划、作方案,抓一个连队的政治工作,不跟玩儿似的?

陆海涛是河南人,比赵天成早当一年兵,但他们一起考上军校,后来又一起提干。陆海涛正营已经两年多了,早就是“两毛一”(少校军衔,两杠一星),穿上了马裤呢,很有可能在七连代职结束后就能提拔为副团,接替政治处主任,或副政委。可赵天成至今还是正连,“一毛三”(上尉军衔,一杠三星),也许这一辈子他也穿不上校官才能穿的马裤呢了。差距这么大,哪儿说理去?他倒不在乎职级上的差距,也不嫉妒陆海涛,谁让他四年前违纪被降职了呢?让他心里不舒服的是,陆海涛从骨子里就看不起他,总认为他这些年一直在基层混,越混越搐搐,没有混出什么名堂。陆海涛来七连两个月,什么事都跟他唱反调,似乎不这样,就显示不出他的水平。但他并不生气,凡事都让着陆海涛,从不跟他争吵。不管怎么说,人家是政治处副主任,是七连的代理支部书记,应该尊重他,维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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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们之间还有一道谁心里都明白,但谁都不愿意承认的障碍。这障碍,就是女医生黄雪丽。他曾想找陆海涛把话说开,可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觉得没必要向他解释什么。现在,刘铁又偏偏出了这种事。刘铁顶撞过陆海涛,这下好了,正好让他抓住把柄。

赵天成与刘铁是高中同学,同年入伍,同年入党,从当兵开始直到现在,除了赵天成上军校那几年,他们俩一直在一个连队。十几年前,俩人高考落榜后一起报名参军,一起参加目测、体检、政审,关关畅通。当时俩人都很激动,因为他们即将第一次坐上火车,去一个叫石家庄的地方,当一个牛气的“装甲兵”,听说去了就能开上坦克。但是最后定兵的时候,他们俩又像高考一样,双双“落榜”了。原因很简单,他们两家在大队和公社都没有关系。

可是,就在他们万念俱灰的时候,又来了一支征兵部队。这个部队的接兵人好像刚刚睡醒,在其他部队领着新兵已经离开的时候,他们才想起接兵这回事儿。听说是基建工程兵,要去西藏修路。尽管比不上装甲兵牛气,但修路就修路吧,只要能当兵就行。俩人又一次踊跃报了名。有了上次的教训,他们这次学聪明了,商量给公社武装部长送点礼。送什么呢?商量来商量去,觉着还是送猪头比较好,听说武装部长爱用猪头肉下酒。

可是那时猪头肉很难搞到,也比较贵。别说猪头肉,就是其他肉也得凭肉票买。那时缺油水,人们都喜欢肥肉,有关系的能买到四指膘的肉,没关系的只能买到一指膘的肉,甚至母猪肚皮上的肉。普通老百姓一般很难买到猪头肉。逢年过节时,公社猪场肉铺里摆的十几个猪头早已“名头有主”,每个猪头上都贴着标签:李主任、田书记、赵会计等等,摆在那里等着他们的家人或亲戚拿走。

赵天成和刘铁两家所有亲戚里没有一个村干部、公社干部。但赵天成姨夫的姐夫的弟弟,在公社猪场工作,平时杀猪,闲时卖肉。赵天成去找姨夫,姨夫听说是为了当兵,说这是保家卫国的好事、光荣的事,这忙我一定帮。说完就去找姐夫的弟弟。天擦黑时,姨夫拎回来了猪头,不是一个,而是两个。姨夫说,猪头多了不咬手,两个保险。当天夜里,赵天成和刘铁一人提着一个猪头,送到武装部长家。部长一脸不高兴,说你们这是弄啥哩?你们把我当成啥人了?训了半天,最后才口气缓和下来:“下不为例!”收下了两个猪头。俩人从部长家出来,刘铁说去他娘的,啥下不为例?谁一辈子还能当几回兵?就这样,俩人顺利地当上了兵。后来在西去的火车上,他们听说这次征兵由于时间紧迫,来不及重新体检政审,上次体检政审合格又没有关系的他们这些人,不用找关系全都当上了兵。刘铁很后悔,对赵天成说;“唉,可惜了咱那两个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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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老家的当天晚上,他们来到西安火车站,听带兵的排长说,第二天天亮才能坐上火车去青海。也就是说,他们这些新兵要在火车站坐等一夜。在此之前,他俩谁也没有来过西安,最远只到过县城,也没有坐过火车,所以俩人都很兴奋,觉着什么都新鲜。

赵天成有个远房亲戚在西安,家就在火车站附近,临走时父亲给他身上揣了一个地址,说如果时间来得及,就去看看那亲戚。赵天成想让刘铁陪着去,他大着胆子向排长请假,排长报告给连长,连长竟然批准了他们,但要求排长跟他们一起去。行走在西安灯火辉煌的大街上,他俩激动不已,觉着西安就是梦里的天堂。可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好不容易找到那个亲戚家,却被人家拒之门外,连口水都没让喝。回去的路上,刘铁愤愤地对他说:“城里人真是势利,咱们好好干,将来干出个名堂,提了干,咱也在这里安个家!”

第二天早上,他们登上了西去的火车。绿皮火车很慢,“咣当”了两天一夜才到西宁,又换乘“闷罐车”,更慢,“咣当咣当”前往昆仑山下的格尔木。所谓“闷罐车”,就是装货物的车,没有窗户,只有一扇吞吐货物的铁门。铁门一关,里面漆黑一片。为了透光透气,一路上铁门只能半开半闭,弄得靠门的新兵灰头灰脸。“闷罐车”里没座位,只能打地铺。新兵们打开背包,一个挨着一个,白天席地而坐,夜里和衣而眠。这种车不仅慢,而且见站就停,说走就走,没个准点儿。每到一站,新兵们首先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匆忙下车去解手。“闷罐车”上没厕所,火车又不能随便停靠,有人尿急,憋不到车站,就由几个新兵拽着衣裳,站在车门口冲着外面“滋”。更加麻烦的是有人闹肚子,接兵干部只能用背包带捆住那兵的腰,两人拽着,另外两个兵一边拽一只手,那兵当众撅着屁股解决问题。好在车厢里都是男兵。听说前面有节车厢里全是从西安上车的女兵,也不知道她们咋样解决问题。这事成了男兵们心里的一个谜。

一次,火车突然停靠在德令哈站外一百多米的地方,接兵干部说可能要多停一会儿,他们便纷纷跳下车去解手。赵天成看见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上,有许多在关中从未见过的野草,有人说是骆驼刺,有人说是芨芨草,有人说是沙枣丛。赵天成觉得很新奇,拉着刘铁和另外几个新兵去看稀奇。他们正看着,突然听到“呜”的一声,扭头一看,火车已经启动了。他们吓得丢了魂,拼命追赶火车。好在火车走了一截又缓缓倒了回来。原来火车刚才是在换车头。他们慌忙爬上火车,排长很生气,朝他们每人屁股上踢了一脚。

两天一夜后,“闷罐车”终于停靠在了格尔木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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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尔木是个县级市。格尔木,蒙古语的意思是许多河流交汇的地方。原来这里是一片空旷的戈壁滩,没有一间房、一棵树,只有枯草和戈壁。五十年代初,慕生忠将军带领筑路大军来到这里,有人问慕生忠,地图上的格尔木在哪儿?慕生忠说,格尔木就在你的脚下!我们的帐篷搭在哪儿,哪儿就是格尔木!于是,六顶帐篷撑起了一座戈壁小城。格尔木除了基建工程兵、铁道兵,还有管线团、兵站部、部队医院等,俨然是一座高原兵城。格尔木不大,一条河把城市分为两块,一边叫河西,一边叫河东。格尔木河道很宽,但河水不深,河滩都是沼泽和盐碱地。说是城市,楼房却很少,最著名的商店叫“寡妇商店”。一排低矮的平房,清一色女店员。她们是农建师的家属,丈夫在戈壁滩开荒种地,她们在格尔木“守活寡”。

赵天成和刘铁分在同一个新兵连,而且在同一个排,赵天成在五班,刘铁在六班。部队的营房建在一片戈壁滩上,全都是土坯房,围墙也用土坯干砌而成,齐脖儿高。他们到达格尔木时,是冬天最冷的季节,屋子里生着火炉,火炉连着火墙,既可以烧水,又可以取暖。班长教他们的第一课,就是如何生火炉。煤不能多,也不能少,多了容易把火压死,少了保持不到天亮。块煤还好,粉煤就有点麻烦,需要和成煤糊糊,不能稀,也不能干,要不稀不干,睡前铲几锹糊在炉子上,再在上面用火钎子戳几个眼儿,这样不至于把火“憋死”。排长说:“格尔木冬天长,不会生炉子,就不算合格兵。”

排长姓康,四川人,精干帅气,刚提干,穿着“四个兜”。排长争强好胜,要求什么都得拿第一。他最喜欢说的一句话是:见第一就争,见红旗就扛!新兵连常常半夜搞紧急集合,黑灯瞎火的很容易出错。第一次紧急集合,他们排就有人把裤头当毛巾拴在了挎包上,还有人穿反了裤子,有人刚跑了几步背包就散了架,结果他们排得了个第三。换句话说,就是倒数第二。排长气坏了,把全排拉到戈壁滩上,让他们坐在冰冷的雪地里,反思讨论了一个钟头。

格尔木冬天下雪多,新兵们为了争表现,早上起来抢着扫雪。但兵多扫把少,为了能抢到扫帚,有人头天夜里就抱着扫把睡觉。帮厨一般都是包包子,虽然很辛苦,但也有好处:一是可以不用在冰天雪地里训练,二是可以提前吃上几个包子。新兵刚到部队,训练强度很大,饭量也很大,一顿吃六七个馒头稀松平常,何况是包子?所以大家都抢着去帮厨。他们那批兵来自陕西和山西,都喜欢吃面条馒头。有一天,连队没有蒸馒头,他们就到隔墙连队抢了人家的一锅馒头,结果全连被连长带到操场上,跑了足足半个钟头,算是惩罚。

新兵连规定不准开小灶,但康排长喜欢“改善生活”。一到礼拜天,排长就偷偷带着他们这些新兵,用脸盆在火炉上煮土豆白菜,里面放些杂酱肉丁或者大肉罐头。罐头是排长自己的私货,菜是从菜窖偷来的。那时每个连队都有一个菜窖,说是菜窖,其实就是地窝子:在营区挖个土坑,上面架上木头,盖上芨芨草,再覆上沙土就成了。只要看见营区有隆起的土堆,那准是菜窖。

一天,他们煮好一脸盆白菜土豆,刚放上肉丁罐头,在门口放哨的新兵跑进来报告说:“连长来了!连长来了!”

连长是个浙江人,大个子,破嗓门,走路有些侉气,脾气很大,喜欢骂人。听说连长来了,大家都吓得站成一排,用脊背挡住火炉上的脸盆。连长走进来,掀动了一下鼻翼,笑着说:“看来我很有口福嘛。”他拨拉开排长,坐在火炉边上,拿起筷子就吃。排长小声问:“连长,味道咋样?”连长吸溜着嘴说:“淡了点,盐放少了。”又扭头冲他们新兵喊:“都愣着干啥?操家伙,吃!”大家吃完一脸盆菜,连长啥也没说,一拍屁股走了。可是晚点名的时候,连长把排长叫到队列前,狠狠撸了一顿,让排长做了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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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训结束后,他与刘铁分到了一个连队。考军校那年,他在格尔木留守,由一个老班长带着打土坯,修补破损的营房;刘铁跟着大部队上了山,在青藏公路唐古拉山段的雁石坪施工。他们都报了名,准备考军校。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来当兵,就是为了能考上军校,将来穿上“四个兜”。可是总队通知考试时,唐古拉突降暴雪,雁石坪的道路被冰雪阻断了,刘铁耽误了三天,没能赶上考试,只能等第二年再考了。他比刘铁幸运,当年考上了军校。可是第二年军校没有招生,到了第三年,刘铁超龄了,永远也不可能上军校了。刘铁后来改了志愿兵,穿上了“四个兜”。但这个“四个兜”跟那个“四个兜”有着天壤之别,一个是堂堂的军官,一个永远只能是个兵。而且现在,刘铁还是一个等着挨处分的逃兵!

赵天成骑马奔跑在冰封雪裹的山梁上,脑海里想着倔强莽撞的刘铁,根本没有留意一只秃鹫跟随他飞了很久,一直忽高忽低地盘旋在头顶。蓦地,那秃鹫冲着奔跑的马俯冲下来。马受了惊吓,长嘶一声,腾空一跃,赵天成被甩下马背,滚下了雪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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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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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雪祭闷罐车新兵连考军校这滋味当过兵的人最懂

党益民:陕西富平人,诉讼法学研究生,武警辽宁总队副政委,大校警衔。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开始,先后40余次进藏,2次荣立二等功、11次荣立三等功。出版长篇小说《喧嚣荒塬》《一路格桑花》《石羊里的西夏》,长篇报告文学《用胸膛行走西藏》《守望天山》等10部文学著作。《一路格桑花》改编成20集电视连续剧,在央视一套黄金时段播出;《守望天山》改编成电影和歌剧,主人公陈俊贵被评为“全国道德模范”和“感动中国”十大人物,受到习主席接见。作品曾获全军新作品一等奖、中国作家“大红鹰”文学奖、第三届和第四届“徐迟文学奖”、陕西省政府第二届“柳青文学奖”、国家第四届“鲁迅文学奖”等多种奖项。

长江文艺出版社 2016年11月版 党益民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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