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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球员上场画十字看宗教文化

阅读: 60次 发表于:2023-04-22 18:39

作者:刘宏宇

球员画十字庆祝动作「从球员上场画十字看宗教文化」

很多人可能跟笔者一样,在大规模抗疫的停顿和慵懒中,假装内行地追看首届冬季举办的世界杯足球赛(FIFA)。当然,五小时的时差,不长不短,也是催生连续追看的原因之一。

足球基本只是在看热闹级别,属于倒懂不懂的伪球迷,以前很多届,都是大多只看进球精彩瞬间,大不了看一下能在时间上赶到“合适”的冠亚军决赛(三四名争夺也属于决赛)。如这次这么多场差不多全部分秒不差地“真球迷”式“跟进”,委实还是头遭。

尽管如真球迷般花了时间,但还是不那么看得明白。倒是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就是每场都有的双方加一起十人次的场间换人时,被换上的欧美球员上场跑起来的前一瞬,不少人都会匆匆忙忙在额前和胸口画个十字。

大概,除去尚未开蒙的幼童和数量上可能少很多的“坚定排外者”,绝大多数人都会明白,那是基督徒的祈祷式礼仪;虚画出的十字型,代表基督教的十字架。由此,或许可以认为,那些被换上场的“大鼻子老外”球员们,入场时画十字,是一种“类祈祷”行为。

类祈祷!类!笔者认为,那不能算真正虔诚的祈祷,而只是宗教信仰的“文化式遗存”。

球员画十字庆祝动作「从球员上场画十字看宗教文化」

(一)画十字及十字架溯源

十字架的“初胎”,是古代刑具,不仅曾盛行于基督教发源的西亚(中东)地区,世界上其他很多地方,在相近时代(“公元”前后),也多有使用,一般为木质,有的也带部分金属附加,用于捆绑受刑人。将人双臂展开、双腿并拢、竖直捆绑在十字形刑具即“十字架”上,是带有展示、侮辱意味的“慢刑”。被“捆十字架”,轻则会产生肢体官能障碍,重则可能会丧命,轻重程度,取决于捆绑的松紧和时间长短。据传,基督教的创始人“耶稣”,就死于这种今人看来很有些不可思议的慢刑。

等等——耶稣不是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么?可上面却说“捆绑”、“捆”!不一样吧!

当然不一样!

球员画十字庆祝动作「从球员上场画十字看宗教文化」

钉,指的是用尖利的钉子(多为金属质,也有竹木质地的)破伤受刑者,使其身体与刑具“连接固定”。钉,是否就能“钉死”,或说得怎么个“钉”法儿才能致死,真说不好;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只是用“钉”的材质、动作,将受刑人“妥当”固定在十字架或任何一种伸展身体的刑具上,都不属于“慢刑”,因为,用“钉”的,必定破伤机体,引起至少是失血的较强烈反应,如果“钉”得“够结实”,受刑人是挺不了多长时间哒。

有专门追溯研究“人类死刑”的西方学者曾著书言明,任何带有凌辱性质的“慢刑”,钉,即以破伤方式“固定”,都只是“辅助措施”而非“主打动作”。就便是古老东方(尤指古中国)的以破损机体为“主打动作”的“凌迟”酷刑,固定受刑人时,也主要依靠“捆绑”,钉,惯常只涉及足部(脚板),属加剧受刑人痛苦的辅助措施,带有一定象征性。

相比持续轻微破损机体、从行刑到受刑人死亡平均不超过12小时的“凌迟”,捆十字架要“慢”得多,其致死“原理”,不宜多述,或可另起话题;简单说,这样的慢刑,受刑人通常要到四十多个小时才会死亡;而且,相比就牢牢捆在那儿静止示众,颠颠簸簸的“游走”和把身体一些部位以“钉”的方式破伤,受刑人死亡会加速,相对而言,倒还算“仁慈”了!

由此,著书的现代西方学者,从《圣经》等“文献”推导认为:耶稣,是被“捆死”在十字架上而非“钉死”。

球员画十字庆祝动作「从球员上场画十字看宗教文化」

不管“捆”还是“钉”,反正,那位救世主,是死在了十字架上,成了殉道的“受难人”;其“上”十字架的日子,也就成了后来基督教的“受难日”。

我们东方人会在英雄、圣贤殉道而死的地方立碑纪念,但不会把将他们致死的刑具作为“圣物”,绝不会!而盛行大半个地球、波及数十亿人口、绵延两千余年的基督教,却在我们东方人看来很“奇葩”地将救世主受难的刑具,作为了象征物;个中“道理”,依笔者理解,或许是这样的:十字架本身并非“圣物”,真正神圣、当受千秋万代无数信徒膜拜的,是被捆在十字架上、也差不多呈十字形的“救世主”(基督)。所以,他们“拜”十字架,实际上拜的是基督(救世主);他们在自己身上画十字,则该是“基督与我同在”的意愿表达。

(二)基督教由“信仰”向“文化”的演变

二十年前,笔者去法国公干,间隙小小旅游期间,接受对法国“有了解”友人的建议,买了一把手工制作的特色水果刀当纪念品,很贵,折算人民币超过千元。除了制作精良、经久耐用、手工独特每把都是“孤本”等等特色,友人特别提示:刀柄上那些细细的铆钉,除了固定功用,还构成十字图案,法国人认为,有了这样一把刀,不论到哪儿,只要把刀插在什么上面固定住,就等于面对了刀柄上的十字图案,就可以对着那个十字图案祈祷了……

球员画十字庆祝动作「从球员上场画十字看宗教文化」

笔者不是教徒,实在也不知人家都怎么祈祷、祈祷什么,不过的确亲眼见过有人在就餐前很虔诚地抱拳在胸口默念好一阵,然后才开始吃。大概,这就属于宗教式的虔诚吧。世界杯足球赛被换上场的球员入场时画十字,也很可能基于极类似的宗教式虔诚。

对于“宗教”的“定义”,并不唯一。在笔者看较为准确的一种,强调了“唯一创世神”的概念,即:如果某种“信仰”式的“教”,具有唯一的创世神并以其为最高崇拜对象和无条件信任对象,才算是“宗教”。依此说,东方的佛教、儒教、道教,都原则上认为“世”为“天然与人所成”而非“神创”,就还不能算“宗教”,现今世界“主流”就只有拥有多个派别的基督教和伊斯兰教,可为“宗教”。

究竟该怎么论,是专门研究的那些人的事。可见诸笔端聊聊的是,相比东方“诸教”,以天主教为主流的基督教和以“什叶”、“逊尼”两大派为“最主体”的伊斯兰教,其教众对宗教的虔诚度普遍更高。

其中,基督教三大派(天主教、新教、东正教)尤其以“三位一体”(圣父、圣子、圣灵)为崇拜对象的天主教,由于以之为核心宗教(曾在相当长历史时期呈“政教合一”状)的西班牙、葡萄牙、荷兰以及意、英、法、德等西欧国家从近古及至近现代在工业技术和人文拓展方面的突出成就,随着这些国家全面引领、占据“世界主流”,也波及乃至“渗透”到了整个美洲、大洋洲(澳洲)大部、非洲的相当一部分以及部分亚洲地区,很显“全球化”势头,影响不可谓不深远。简单举例,仅北京老城区(相当于新城区不到十分之一、现全境不足百分之一),知名的“天主堂”就有少说四座,目前都有宗教活动。

球员画十字庆祝动作「从球员上场画十字看宗教文化」

在此扩展、渗透过程中,基督教(天主教)作为宗教,其社会属性,发生了逐渐从“信仰”向“文化”的转变。除了被影响的“外域”的“感性排斥”和“理性屏蔽”的“外因”,更起作用的,笔者认为,还是源起西欧“发祥地”的“科学抗争神权”的“内因”。

以西欧为最主体的“西方”的“崛起”,源于“启蒙运动”和“文艺复兴”;没有政治思想的“启蒙”和文学艺术的飞跃(他们自己叫“复兴”,叫就叫吧,那是他们的事),就没有大航海、现代科学和工业革命;而证明了“地球是圆的”的大航海、地球不是宇宙中心的现代科学、机械力热力电磁力远胜人力畜力的工业革命,无一不在挑战甚至颠覆“圣父圣子圣灵”的无上神权!可以说,整个“西方”走上世界“主舞台”的历史,就是科学抗争神权的历史!在他们以“科学的武器”打破“世界壁垒”的同时,其所携带的“宗教基因”,就已经不再是纯粹的“信仰”而更是“文化”属性了。

(三)宗教遗存的信仰级文化标志

由上不难看出,从西欧走向世界的基督教,更是“文化”,至少,“文化”的特性强于非“信仰”的冲击——他们自己都不像曾经那样毫无质疑地绝对崇信了,怎么能对“外人”普遍成就虔诚的信仰呢?!

球员画十字庆祝动作「从球员上场画十字看宗教文化」

诚然,宗教,固有其独特影响力,会使部分人群仍极大程度地生发、保持、推崇“信仰”模式,但不争的事实是,在科技日益昌明、飞速进步、诸多传统理念被不断突破的大背景下,无论怀有怎样的“信仰”般的虔诚,绝大多数“信徒”或说“教众”,仍不大可能由于“信仰”而脱离、背弃科学,不然,实难堪“食古不化”之嫌!

比如,“平安夜”,你不信教,却跑去教堂凑热闹,人很多,拥挤不堪,有个坐着的老奶奶起身让你坐她的座位,你致谢,她会说:“别谢我。谢主吧。”够虔诚吧。但笔者也好,谁也好,但凡“活在当下”的正常人,都敢用脑袋担保,这位虔诚的老奶奶,有了病,还是得去医院,而不是通过“告解”摆脱病痛和“死神”!弄不好还会去跟“主”一毛钱关系没有的中医院!信教,无论怎样虔诚,在今时,也更是“文化”式的寄托,而不再是“全然精神依附”式的“无条件”的“信仰”!

但的确,这种由信仰演变而来的文化,相较世俗累计、变迁而成的文化,更具精神层面的固化优势。这么说似有点儿绕。举例吧还是——比如,画十字,世界杯足球赛场间换人时被换上球员跑步入场前一瞬匆匆忙忙画个十字,当然,如前述,有着“基督与我同在”的宗教寓意,但也应该包含源于“文化”而非“信仰”的“习性”——习惯了在某种场合画十字,甚至就餐前旁若无人地默念祈祷,很大程度上,都是基于“宗教遗存”的文化反映。

球员画十字庆祝动作「从球员上场画十字看宗教文化」

就像中国人尤其北方中国人见到熟人不管啥时辰都不由自主会问对方“吃了么”,也是“以食为天”的农耕文化的“条件反射”。此二者的不同仅仅在于,后者基于“生存关照”,更物质化、实用化,前者则基于宗教信仰,更靠近精神层面,当然,务虚成分也更大,象征性更凸显。

其实,关于宗教及其“遗存”的“信仰级”文化标志,在距离基督教较远的东方,具体讲,就是在今时广大的国人中,也有显而易见的存在。比如:额滴神啊、老天爷、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这类感叹语。其中最“流行”、最具典型意味的,有两例:老天爷,和,妈呀,在“信仰”的维度上,分别指向我们民族的最高崇拜“天”和世俗生物学意义上的存在源头“母亲”——没有天就没有一切,天是万事万物既可见又不可见的主宰,天“最大”!没有母亲就没有我们,母亲的子宫和乳汁,是我们能够出现、存活,并因而有机会选择“信仰”或“不信仰”、“文化”或“非文化”的最根本基础!只不过,随着文化的“混成”和“现代化”,我们基本没保持下来类似画十字这样的“反射动作”;我们“信仰”的“高层”,高到没有具象而只是大象无形的“天”;而我们“信仰”的“基层”,又直接无视了所有可能存在的“神”而“直取”世俗的生命之源!

再赘一句:基督教的“上帝”,是“外国神仙”,但“上帝”二字却是我们的翻译。原本,我们民族是有“上帝”这个词汇的,因为不常用到,暂且“借”给“外来和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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